于野兀自站在原处,两手抱着膀子,淡淡笑道:“有前辈与师兄、师姐在此,何需我多此一举!”

他虽然脸上带笑,却神色寂寞。

众人循声看来。

“哎呀……”

冷尘想要劝说,好像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
墨筱稍作忖思,道:“于野,我之前有所误会,你莫非因此而记恨于我?”

“师叔多虑了。”

于野神色依旧。

“你却不遵吩咐,不看玉简,不记下相关讯息,来日如何行事?”

墨筱的话语中多了责备之意。

“墨师叔,我有一事不明。”

“请讲!”

于野看向房内的众人,问道:“想必墨师叔已是成算在握,敢问来日如何行事?”

“这……尚无成算。”

“既无成算,这般不分轻重主次,囫囵记下偌多的讯息,究竟有何用处呢?”“未雨绸缪,有备无患。”

“既然如此,十位弟子为何亲疏有别,人为隔阂,致使相互猜忌,届时岂不是相互掣肘而事倍功半?”

“正如你此前所言,行事不密则为其害……”

“而眼下不仅卢正、朴仝、尘起、白芷起了疑心,便是整个客栈都知道你我闭门私会。朱雀门举办法筵,必然严加戒备。此间若有异样,如何瞒得过众多耳目。所谓行事机密,又该如何谈起呢?”

“这个……”

墨筱神情尴尬。

“放肆!”

乔梁面露愠色,叱道:“你一个晚辈弟子,岂敢口出狂言、目无尊长?”

姜蒲、车菊、卞继的脸色也不好看。

于野的连番质问,虽然有理有据,思绪缜密,令人难以反驳,却彻底否定了墨筱的决策。尤其他咄咄逼人的话锋,与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狂野气势,使得师兄、师姐亦如芒在背而窘迫难安。

“不敢!”

于野冲着乔梁拱了拱手,气势一收,转而低头不语。

房内顿时静了下来。

众人看向墨筱。

墨师叔乃是唯一的长辈,倘若她没有主见,等到七月初九,注定一事无成。只见她稍作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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